入夜。玄落手握佛珠站在屋内,面容清冷跟满屋的红色喜庆格格不入。萧玥颜穿着大婚那天准备的红色纱衣,试探着去抱他:“夜已深,我们该睡了。”玄落眼底闪过冷光,侧身躲过:“施主请自重。”哪怕是意料之中的拒绝,也叫萧玥颜心口发疼。...
“玄落师兄又去后山修炼了,他可是我们寺里最刻苦的人,为什么主持却始终不收他做弟子?”
“这我知道,师傅说玄落师兄尘缘未了,佛门不是他的归处。”
尘缘未了……
萧玥颜黯然,玄落的‘尘缘’是指苏芊芊吗?
可她又忍不住自我欺骗,或许,所谓的‘尘缘’也可能是上天看在她快要死的份上,恩赐了她这一场欢愉?
……
而后萧玥颜用十日夫妻的理由,要求玄落住进将军府。
入夜。
玄落手握佛珠站在屋内,面容清冷跟满屋的红色喜庆格格不入。
萧玥颜穿着大婚那天准备的红色纱衣,试探着去抱他:“夜已深,我们该睡了。”
玄落眼底闪过冷光,侧身躲过:“施主请自重。”
哪怕是意料之中的拒绝,也叫萧玥颜心口发疼。
但越疼,她笑得越明媚:“自重这话我已经听腻了,你既然愿意为苏芊芊破戒,抱一抱我又何妨?”
她不管不顾抱了上去,身上的酒气窜入玄落的鼻中。
男人蹙眉:“你喝酒了?”
她不答,只抬头冲他笑。
不喝酒,怎么壮胆承受他的冷脸?
酒劲渐渐上头,灯光下,女人白皙的脸上惹上红晕,秋水眼眸含情脉脉,美颜的不可方物。
“玄哥哥,我等了你好久,等得心都要碎了,你疼一疼我好不好?”
娇软无助的哀求,她的眸中像是有星光破碎。
玄落眸色深深,不知怎么竟然也没推开人。
地面上,两人的身影已经紧紧相贴。
萧玥颜踮起脚尖,缓缓靠近男人的唇,越靠越近,近到她能嗅到对方的气息,这时,屋外忽然传来凄厉哭喊——
“玄落师傅你在里面吗?苏小姐突然吐血昏迷,性命垂危,您快些去瞧瞧吧!”
几乎瞬间,玄落就推开人抽身离去。
他走的决绝,快到萧玥颜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,冷风从打开的门灌入,凉透了她的心。
佛有七苦,‘求不得’果然是其中之最。
……
这晚,玄落离开之后,就再也没有回房。
翌日清晨。
萧玥颜一醒来,就连吐出好几口淤血。
病痛在四肢百骸折磨着她,但军务耽误不得,她强撑着身子下床梳洗,吃了止痛药丸就去书房处理军务。
走到拐角,却见苏芊芊端着一碗汤碗鬼鬼祟祟跨进她的书房。
萧玥颜当即冷呵:“书房乃军事重地,谁准你乱闯的?”
“咔嚓!”
汤碗摔地,苏芊芊哆嗦着跪下,磕头求饶:“郡主息怒,我知道我昨晚叫走了落哥哥,您心里不高兴,所以特地来认错,求求您饶了我吧……”
萧玥颜觉得不对,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却听身后传来怒呵——
“萧玥颜,你对她做了什么!”
萧玥颜回头,就见玄落大步奔来。
他心疼扶起地上的苏芊芊,把人护在身后:“你有什么事冲我来,何必折磨芊芊一个弱女子?”
他只一个照面,就定了自己的罪,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公正严明的玄落吗?
就那么喜欢苏芊芊?
萧玥颜死死握紧双手,却压不下心头委屈:“她擅闯书房,形迹可疑,我难道还问不得了?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牛鬼蛇神,你就这么护着?”
话落,玄落周围的气压骤低。
苏芊芊却又低泣起来:“对不起郡主,我没有别的意思,端鸡汤只是听说您身体不好,想来讨好你。”
“您不喜欢我以后一定不做了,求求你别赶我走,被北戎折磨的日子太苦了……”
萧玥颜却只盯着玄落:“人心易变,一个在北戎生活了三年的人,谁知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?你信我,她刚才分明——”
“够了!”
